看到王德威題爲「華夷風土：南洋研究新論」的講座簡介：
本場講座以南洋為例，提出世界華語文化研究的創新可能。 重點包括：一、以「華夷之『變』」作為論述基礎，強調從「華」的他者——「夷」——重新思考「中國」的多面性，與「華」的豐富性；二、介紹「華夷風土」觀，強調政治地理政治以外，環境及人文地理的重要性，以及文學作為媒介的意義。
剛好最近想到了王菲的一些事。和通常的「叛逆」「前衛」「另類」「個性」標籤不同，個人感覺她一直隨波逐流，或許是北京人混不吝的一種表現。王菲的音樂作爲一個整體的 oeuvre 來看，可以說是九〇年代全球化結下的善果。她背後的詞曲作者和編曲者來自香港、台灣、日本、中國、愛爾蘭、蘇格蘭，這在她音樂生涯精華期（九〇年代後半至二〇〇〇年代前半）的中國幾無可能。我小時候從沒想過王菲是中國歌手還是香港歌手的問題，如今回想，當時的感受是毫無疑問的香港歌手，但唱國語歌也不會覺得不自然（相反，同樣出身北京的黎明就有少許違和）。「Eyes on Me」裏日本人寫的詰屈英文歌詞，放在這無國籍性的背景下看就顯出了趣味。（「How you shyly placed your eyes on me / Did you ever know / That I had mine on you?」總讓我想起《宋飛正傳》裏在男友昏迷後要求宋飛吻她的女鄰居 Gina：「I have thought about you many times. Have you thought about me?」）四九後的華畢竟也曾藉助夷·香港生成過一種非大中華的文化想像。華夷變態論新說乎？